阿爸決定要我入佛門學校就讀一事,事前我全然不知,暑假期間每天仍悠哉地嬉遊於林園溪邊之間或於廟旁就地賭起博來。
有一天爸媽跟我提說要去佛光山散心,一心愛玩的我欣然答應,於是一行人搭計程車到了目的地後,阿爸突地嚴肅的跟我說:國文,你就留在這裡讀書吧,聽老師的話要做一ㄟ好子。講完後阿爸掀開後車廂赫然是我平時的換洗的衣物還有一床棉被,頓時我醒悟了被騙到和尚學校讀書而眼前的情勢,也由不得我不就範。
入讀普門中學的學生來自台灣各縣市甚至有遠自香港來的,同學的成長背景、口音不一,但我很快就能溶入這種新環境。
普門雖是佛教學校,每天卻需早晚點名及唱軍歌,上課要打領帶,寢室的棉被也要疊得像豆腐般齊整,但幸運的是在軍事化管理下卻少了一般中學的髮禁約束,這在當時的教育體制算是相當開放的。
在普門三年的學習生涯中,疏遠了以往愛賭愛搞怪的群伴,以前的「博繳囝仔」不見了,反而成為會獨立生活,熱中參與社團活動並獲得學校獎學金的優秀少年家,甚至畢業多年後還獲選為普門中學「傑出校友」。
回想起來阿爸當時計劃普門三年的隔離政策,算是正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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